唯独白色,飘然独立。
    那人静静地站在白石之下,却又像是高高地立在白石之上,绝世出尘。
    他年纪不小了,但也不老。
    他修长,瘦削,神情似是忧郁,但又带着淡淡的欣慰,云歌看见他在微笑,安详地注视着自己,就像是许久未见的长辈。那种目光是何等的熟悉而亲切?恍若幼时看见的模糊的笑脸。
    清晨的寒风将他的衣袍吹起,如果那人有实体,云歌便可以听见“哗啦啦”的翻滚声,就像飞鸟拍翅,急促有力。
    这风似乎有些大了,就好像催促行人的船夫,一点都没有耐心看别人依依惜别。
    绚丽的朝霞烧红了天际,现在的天空,如同款款铺展的画卷,浓浓浅浅的红色火光将这幅画卷燃烧,又组成了一副新的的美景。瓢泼在天空的醉红与他的白袍互相辉映,整个世界,唯独剩下光色流荡。
    云歌似乎看见了无形的江水滚淌在他二人之间,那魂魄像是看着即将启程的自己的长辈,把所有的叮嘱都化在了目光中。
    又或者,那人才是将要离去的游客。
    残念看着云歌,正如云歌看着残念。
    他心底知道,那个怪丫头已经离去了,现在在面前的,是齐弟的后人。
    他以为自己已经淡忘了,可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