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过也是个可怜的牺牲品。
    肖钰听不懂。她恨透了崔玉榕,不明白奶奶为什么不和自己同仇敌忾。
    牺牲品?她自己才是牺牲品。
    周瑛岚的画室藏在半山,是一间单独建起的小平房,这里环境清幽,未被开发,行人罕至,适宜创作。被凡尘俗世束缚半生,晚年的周瑛岚以作画为趣,常拎着两瓶小酒,把自己锁在画室里,一待就是一整天。
    周瑛岚离世后,把画室和里面所有的东西都留给了肖钰。
    肖诚园为肖钰申请了保险箱存放周瑛岚的遗物,肖钰成年后,很多拍卖商找上门来,希望肖钰能把周瑛岚的画作拍卖。
    肖钰一一回绝。她宁可奶奶的画作魂归烟尘,也不想它们被捧上灯光聚焦处,待价而沽。
    周瑛岚一生追求自由,她的画,也应该是自由的。
    可这间画室,却空了出来,慢慢变成肖钰心里的那片避风港。
    吱呀——
    肖钰花了半小时走到半山画室门外,用钥匙打开画室门锁,用力一推,老式的木门发出被惊扰清梦的尖锐抗议。
    灰尘混着腐败的气息扑面而来。
    肖钰皱了皱眉。
    她有雇人定期来给画室打扫,可是显然,因为缺少监工,有人拿了钱却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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