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咬了咬唇,道:“当时我也走的极累,又听她话语间似是十分看轻夫君, 后来寻了人去打听, 才知这转运司虽无僚属,却也是配齐了车马轿辇的, 只因将近十年朝中未差遣都转运使,这府中的许多东西便也渐渐遗散了。我原本是想着查问一番, 可后来见这个婆子样子奸猾, 心中也失了耐心, 便直接将人打发了……不知可否会对夫君不好?”
“无事。”陆砚将人抱在怀中,柔声道:“不过一个婆子罢了,阿桐不用忧虑太多。”
长宁微微叹了口气, 想了想道:“总觉得我们刚到这里,便处置了这府邸中原有的仆从,总是不大好……夫君今日与钱塘众位同僚面见如何?”
陆砚低头揉捏着长宁的手指,淡淡道:“钱塘的官吏……关系十分密切。”
长宁瞪大眼睛看向他, 眼神中带着几分不解。陆砚将她往怀里带了带,下巴抵在她的肩头,低声道:“阿桐可了解路转运使的职责?”
“小时祖父有讲过, 代天子监察各路下辖州府财政、税赋及官行,权责不小。”长宁扭头看着陆砚,下巴刚好碰到他的鼻尖,刚要转回, 就感觉到下巴被他柔软的唇瓣轻轻一触,带着些许微痒。
陆砚唇角挂着笑意,像是十分疲累一般轻轻闭合了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