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时,我还不认得他呢。”
舒孟骅哈哈大笑起来,替她将车门关好,道:“母亲为了你归家,可是从三日前就开始准备,你若是这般情绪,只怕母亲要难过了。”
长宁闻言,扯起唇角道:“我也就是这么一下离愁,三郎远出,虽知他定会平安,可依然会忧心呢,堂兄莫要笑话我,回家问问嫂嫂便知我心情了。”
舒孟骅神色暗了下,随后跃马而上,随在马车旁陪着长宁向舒家大宅走去。
陆砚见远处的码头渐渐看不清,才缓缓回身。南北通河钱塘码头两岸的货船来来往往,客船行了许久,速度依然缓慢。
陆砚接受两浙政事,第一件就是将各州府的赋税全部清点、盘查,取消了近半数不合理的税目,消减了曾经私加的税赋,各港口码头的抽解也全部按照朝中规制严格执行。经此整顿,原本一些为了避免两浙高额抽解而绕道或者少走的商船也尽数从此同行,两浙水运比以往更加繁华热闹。
陆砚看着江面上穿梭的各色船只,听着耳边几位官员的称赞,虽嘴上谦虚客套,但眼底一片平静。世间万物,本就有道,两浙物阜地丰,本就应如此繁华,而他不过是顺势罢了,谈不上什么功绩。
心里牵挂着长宁,从钱塘道京都这一路,陆砚话语始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