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的话,生怕得罪朱承瑾。
朱承瑾心道,这才是沈王妃调教出来的人,审时度势,问到了点子上,“程庶妃这个人,对我一直恭敬有加,心机计谋远甚丁氏,娘家哥哥近日升至大理寺少卿,又有庶妃的位子,一子一女牢固的很。她所谋的,乃是王妃之位。”
“妾身无宠多年,如何从丁侧妃手中夺权呢?”
“你在王府十多年,若不聪明,是保不住你们母女二人性命的。再者,我哪里需要你从丁氏手中夺权?”朱承瑾明白王氏误会了,道,“我与儒儿的位子,是得了皇伯父和皇祖母承认。丁氏若想让自己儿子有一争之力,只有两个办法,一是扶正,但她儿子却不算的正儿八经嫡子,二是将她所出的朱成冠记在我母亲名下,这件事,皇祖母是断然不会同意的。日后我总会出嫁,可儒儿还要住在府中,丁氏居然能掌控姐妹们的婚事,倒是若依旧如此,对儒儿不利,纵然我留下再多心腹,也不能保证丁氏寻不到可乘之机。”
王氏终于是接下了朱承瑾递来的橄榄枝,“先王妃对妾身本就不薄,如今郡主大恩,妾身纵万死不辞。”
朱承瑾捧起茶杯饮了一口,道:“那宛姐姐收拾一下,明日进宫,不必忧心规矩,你是第一次入宫,皇祖母谅解的。”端茶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