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抬头,瞥她一眼,哧笑着重新低头,笔在卷子上勾画,漫不经心道:“倒八辈子大霉了,跟你捆一起。”
丁羡没理他,而是凑在他耳边低声说:“哎,何状元都才考第六这回,你心里是不是高兴坏了?”
周斯越眼皮也没掀:“你考第六我更高兴。”
男生心思没女生细,像周斯越这种人更是懒得计较,他向来没把谁当过对手。
丁羡捋舌头,“我这种外区上来的,我就不指望进前十了,保持在重点班前二十,一切就万事大吉了。”
周斯越:“出息。”
自那之后,七八回冷空气造访之后,北京的天彻底冷了,走在街上寒风刺骨地让人直打颤儿。月底的时候迎来了今年第一场雪,三中的学生也减少了外出活动,全窝在教室做题,周斯越的竞赛已经进入了二试,其余的同学又要紧接着准备期末考试,班级的气氛渐渐凝重起来。
丁羡也能感觉到周斯越的紧张,桌上的课外书全都不见了,摆得全是奥数的试题和模拟卷。
现在忙起来,两人一天也说不上几句话,别说聊天,周斯越有时候刷题刷入迷了,水也忘了灌,想喝的时候,一抬手,空了,又懊恼地抓抓头发。
小姑娘心思细,这些都被丁羡看在眼里,下课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