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德帝却浑不在意,反而觉得宁王之乱他没有参与有些可惜,言道:“在姑母面前,朕总觉得自己像只困兽似的,都没朕那些豹子来的痛快。”
    从正德帝小时候起,大长公主便爱盯着他完成各项功课,他人明明很聪明,学东西也快,不知道为什么越长大越胡闹。
    今日一早,杨一清派人送了一份折子给她,她将折子拍在桌子上,道:“皇帝,内阁在草拟撤藩的奏章,你既然在帝位上,怎可一直这般胡闹!”
    正德帝都没打开那道折子,反而道:“当时父皇先去时糊涂了,若是表弟身体好好的,姑母没准能当皇太后。”
    大长公主眸色一深,没应他这挑衅般的话,转而却觉得有些伤心,她为了这个皇朝放弃了多少,别人不理解,正德帝却应该清楚才是。
    正德帝见他眼眶红了,也觉得自己说的过分了,只是有些话他觉得还是先挑明的好,他又道:“姑母,表弟最近是越来越会牵制我这个皇帝了,他到底在做什么,姑母比我清楚,我不去管他,一是看在姑母的面子上;二是觉得父皇给你们下毒对不起你们;只是若是有一天他有异动,那时候姑母可要做好选择,莫怪我心狠才是。”
    他这一番话说出来,又像是个帝王了,把大长公主要劝他勤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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