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的病痛的人,多不胜数,远远不是柳含烟这么一个将军府,所能够装得下的。剩下的更多的人,只能守着在军营中挣下的银钱,作为半个废人过完后半辈子。
那些看着光鲜的军功,每一个都是用无数的鲜血以及伤痛换来的。
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更要把握住这靠这一点点依靠血肉堆筑起来的和平。
“这是怎么了?”压下心中在一瞬间翻腾起来的情绪,厉南烛扬起嘴角,饶有兴趣地看着前面的两个人,开口问道,“被踩着尾巴了?”
她说的当然是段老,这里也就只有他是一副怒气蓬发的模样,就连那唇下蓄着的山羊胡子,看着都要翘起来了。
哪怕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想到两个国家的差异,厉南烛估摸着也就那方面的事情。这老头,一看就是那种不识变通的老古板。
摸了摸下巴,厉南烛给出了对眼前这人的第一印象——上一回她的注意力都放在顾临安身上了,压根就没有注意到对方。
察觉到这边几人走近的动静,段老还没来得及转头,就听到了厉南烛的话,顿时心中的怒气更盛,正准备开口斥责哪个不知轻重的,却在看到厉南烛的模样时猛地顿住了,一双眼睛瞪得老大,“你”了半天,也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