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顾临安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厉南烛愣了好半晌,还是有点不知该如何回应。
自她有记忆开始,身边的所有人都在告诉她,女子就该顶天立地,不能如那些男人一样娇软弱气,也不许沾染任何该由男人做的事情。当初二姐不过是稍微流露出了对刺绣的兴趣,便被夫子狠狠地打了手心,还在屋里关了整整三天,逼着她悔过认错。
或许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就意识到了这其中的不对之处,可哪怕之后她对这事弄得已经足够明白了,自个儿的行事之间,却总是无意识地按着那从小被教导的一套来,就连她自己都未曾意识到。
所谓的当局者迷,大概就是如此了吧。
要不是顾临安这会儿点出来,她或许依旧不会发现这一点,而周遭的人,更不会觉得她的举动,有任何不对的地方。
这本就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了,不是吗?
……可就算现在她想通了其中的关节,这种从来没做过的事,她一下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瞄了正笑眯眯地等着自己的后文的顾临安一眼,厉南烛眨了眨眼睛,终是下定了决心。
“如果我说疼呢?”翘起嘴角,斜睨着顾临安,厉南烛的语气有些微的不自然,“你给我吹吹吗?”
顾临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