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爹八年前得了病,仅半年光景,不光将陈家底子给耗空了,命也没保住,只留下孤儿寡母守着一块田过活。没三年,江老娘也去了。
大家都叹息陈家小儿命途多舛,没想到他刚出孝,就与本地大户,做脂粉生意的江家结了亲。
成婚那天,不少村名暗自咋舌,感叹陈家小儿真是好命,一穷二白,却娶了如花似玉又带着大笔嫁妆的江家三姊。
土坯房中,江余从床上猛地坐起,急促地猛吸了几口气,再慢慢吐出。感觉眼前仍旧充斥着一片红光,她紧紧了闭上眼,将被褥撰得紧紧的。
那场突如起来的大火定然不是意外,夫君每日上衙,做的不过是一些文书整理工作,不会有欲致她一家死亡的仇人,那这纵火之人,只能是她的原因……
江余颓然躺下,将那些画面赶出脑海。她姓江,是陈家的江夫人,是大楚有名的女富商,与京城的张家无甚关系。
缓过来后,看着周围熟悉的布置,这不是有人救了他们,她这是回到了过去?
感受手下略显粗糙的被褥,江余踉跄着下了床,一把抓住不甚清晰的铜镜,定定看着镜中年轻了许多的自己。
许是动作太大,江余将桌上的一柄银钗扫落在地。
“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