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衿沉默,她知道母亲心有怨愤,可她性子矜贵,不愿与人争吵,罢了,慕家做到如此地步,即便子衿不拜他们,他们亦无话可说。
一袭红衣,四个女人,别无长物。
慕良远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原本应该前来拜别的女儿,在那个再不会给自己一个好脸色的女人的搀扶下,从堂前走过,竟未有半分停留。
“赵倾颜……”慕良远像是恨极了,咬牙唤着子衿母亲的名字。
赵倾颜脚步一滞,却未见半分停留,施施然领着子衿出门。
“哟,这慕二小姐都还没当上王妃就开始端王妃架子了么,连堂前拜别都不会,赵倾颜你倒是教好了女儿。
赵倾颜不语,只扯着子衿想让她早日离开这污秽之地。
可子衿却拍了拍母亲的手,蓦的掀了盖头,那张平素脂粉未施的小脸上,如今被赵倾颜与莲姨捣鼓的美艳不可方物。
慕良远的眸色一紧,恍然间忆起了赵倾颜嫁与他时,也是那般倾国倾城,这是他与倾颜的女儿,可如今……
“大娘这话说得好笑至极,作为慕府的二小姐,我出嫁慕府未披半丈红绫,我亦未得慕府半点嫁妆,那睿王府送来的聘礼,权当做我与母亲寄居府上的酬金,租赁那听雨轩,这些银钱,只怕租上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