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再出来遛,丢人现眼!”门口哄堂大笑声中,闲汉面红耳赤,灰溜溜走了。
这样的事情发生了几次,甄朱也就见惯不怪了,只等着徐致深动身离开前,来接走她看病。
……
转眼,甄朱回来大半个月了,到了月底,徐致深那边一直没有动静。
甄朱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否还在县城里,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心里渐渐有些不确定起来。
这人虽无情,但仔细回想之前他两次允诺时的情景,想必答应了的事,应该还是能做到的。
这样一想,她就又放心了,想必他还没动身,她等着就是。
这天午后,麻油店里没有客人,甄朱坐在阴暗的,弥漫着浓郁的让人昏昏欲睡的香油气味的铺子角落里,身下是张小竹椅,手里拿了本千字文。
她偶尔抬头,透过门板的空隙,正好可以看到对面走来经过的路人。
上回她往徐致深手心写字,写的是简体,所以被他讥嘲为错字连篇。
现在使用的繁体字,其实她认识,只是除了少数常见的,其余一时写不出来。手里的这本千字文,破破烂烂,上头记满了陈年老账,原本被拿来垫短腿桌角,甄朱取了出来,没事正好可以学,低头翻着书的时候,听到外头起了一阵踢踢踏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