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身,慢慢的踱到大楼梯对过去的那个小厅,脱下上衣外套,撕开紧紧箍了他脖颈一晚上几乎让他透不出气的衣领口子,坐了下去。
黑暗中,红色烟头明明灭灭,天快亮的时候,徐致深头靠在沙发背上,朦朦胧胧,闭上了眼睛。
她看着他,笑吟吟地捉住了他的手,一个指头一个指头地掰开他的手掌,伸出她一只白嫩的指,用指尖,在他宽大的掌心里,一下一下地写画着。
“坏o”。
徐致深猛地打了个激灵,一下睁开布着血丝的眼睛,坐直了身体,飞快地看了眼窗外。
天快亮了。
他下意识地摊开那只手掌,低头看了一眼。
手掌里什么都没有,但梦中那种被她指尖涂画时仿佛沁入骨子里的划触之感,此刻却仿佛依然在停留在皮肤之上。
他感到自己心脏砰砰地跳的厉害,手心里全是汗。
他忍不住用力捏了一捏手掌,从已经坐了半夜的沙发上起来,手伸向面前的烟盒,想再抽一根烟,发现烟盒里面空了。
咽了一口干燥疼痛的仿佛就要冒火的喉咙,他起身来到开了一夜的窗前,站了片刻,忽然,楼下传来一阵轻微的开门声和清着嗓子的走路声。
早起的德嫂已经起来,进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