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木床上,在褪色的日本标布窗帘外漫进来的一道路灯的昏黄光照中,听着不时传入耳中的黄包车夫拉着车飞快跑过时发出的踢踏踢踏脚步声,失眠了半夜,到了下半夜,才合上眼睛,慢慢地睡了过去。
三生三世,于感情,这一辈子的她,原本应当更加谨慎,老练,得心应手。
但是她却把一切都搞砸了。是她自己搞砸的。
三世又能怎样。除了一颗爱的更多的心,她依然还是最初那个在感情面前不愿收敛的自己,一时忘情,为爱所驱,结果却如飞蛾扑火。
这一辈子的徐致深,他的心里,装的东西太多了,而她来的太迟了,已经没有多少位置能够给她了。
现在她只能先后退,离开,慢慢地疗伤,等待自愈。
幸好,留给她的,还有一辈子的时间。
很长。
……
公馆里原本就总时时显得寂寥,今早从甄朱走了后,连德嫂仿佛也无精打采。
晚上,徐致深从外归来,看到她一人团坐在空旷角落的一只椅子里,昏昏欲睡,听到脚步声,睁开眼睛,急忙跳了起来,叫了他一声。
徐致深径直上了二楼,推开卧室的门,开了灯,目光习惯性地朝着床的方向看去。
那张宽大的床上,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