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而又同情她,腹内柔肠百转,见走了些路了,怕她脚乏,拦了辆黄包车,两人坐了,一起回往饭店,到了饭店门前,下了黄包车,心思重重,百转千回,连钱夹落在座位上都没觉察,幸而那车夫厚道,拉车走的时候,看见了,急忙拿了,追上来还了。
石经纶哎呦一声,拍了拍额,接了过来,抽出了好几张钞票,递过去作为致谢。
车夫很老实,起先不敢要,只一味地推辞着,石经纶把钱丢到了他怀里,落到了地上,车夫这才捡了起来,向他连连鞠躬,转身拉着黄包车要走的时候,饭店对出去的马路上拐过来一辆汽车,似乎要停在饭店门口的车位上,车夫急忙拉着车避让,却没留意侧旁来了几个晃晃荡荡的人,胳膊不小心碰了下其中一个女人的胳膊,那女人看清车夫的模样,怒声尖叫,一边嫌恶地擦着自己的胳膊,一边骂个不停,骂的却是英语,原来是两个打扮暴露的英国妓女,各自被手里提着酒瓶的一个英国水兵给搂着,轧马路从这里经过。
车夫见碰了人,还是外国女人,十分惊慌,不住地低头弯腰地赔罪,妓女却骂的更加厉害,用唯一会说的中文说道:“黄皮猪!黄皮猪!”
她又冲着路边停下来的几个路人呸了一口口水,声音更大了,这次恢复成了英文,“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