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身笔挺制服,端端正正戴帽,手上还套着双雪白的手套,看起来英俊又精神,那双戴着白手套的手,搭在方向盘上,转头看着她,面无表情,目光更是冷漠,就仿佛……
他根本不认识她似的。
在上海的最后一夜,当时他突然跳脚,跟个泼妇似的转身冲她瞎嚷嚷,甄朱被惹出火气,把他丢在路上,自己驾车扬长而去,猜想后来他应该自己步行至少十几公里才回了,虽然到了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是他自己犯贱,活该,但此刻,却没有想到,竟这样猝不及防地再次相遇,还是在这种情况之下,未免就有点尴尬了。
甄朱嘴里剩下的话,“咕咚”一下,吞了回去。
威尔太太也跟着跑了上来,还没看见车里的人,只问甄朱:“亲爱的,怎么样,他肯帮忙吗?”
甄朱转头,还没开口,徐致深已经熄了火,开车门,甄朱挡住了他下车,见他抬眼扫向自己,反应了过来,急忙后退了一步。
他长腿一伸,跨出车门,站定对着威尔太太,脸上已经露出笑容,彬彬有礼:“太太,见到你很高兴,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啊!是您,徐先生!”
威尔太太认出了他,高兴的不行,急忙指着汽车说道:“我和朱丽叶今天来香山游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