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她慢吞吞的打开手机,段希尧的电话就在这一秒打进来。
戍戍头疼的揉了揉额角,调开顶部的控制栏一看,段希尧足足打了上百个电话,还有数不清的微信和短信。
整整一个上午,段希尧快找疯了,恨不得把整个l市翻个底朝天!她与这地方非亲非故的,连认识的人都没有,能上哪里去?明明就在附近她能跑多远?而他跑遍了周围所有的酒店,哪怕小旅馆和便利店都没有放过,还是没有孟戍戍的一点消息。
那辆黑车又是什么来头?是她约的司机?又或者只是路人?他托了朋友拿着拍照去查,这么久过去也没有结果,他心里一点都没底。
她的电话就在这个时候关机,段希尧心一截一截的凉下去,后悔前段时间对她这么凶,没有一个好脸色。后悔她说自己今天不能和他视频的时候,他没有多留个心眼去查一查她到底要做什么。
二十年来他的心头第一次被海啸般汹涌的恐惧与不安填满,随时随刻等待着冲垮他早已悬于一线的防线。
毫不夸张的说,他几乎是游走在崩溃的边缘。
电话接通的那一刻,段希尧险些激动地不会说话。
“戍戍?!你在哪儿?告诉我地址我去接你!我——”
“哎哎,你说慢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