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皆灭”的破罐子破摔样儿, 在听到这话的瞬间, 顿时破了功。脸间霎时燃起了一丝道不出的慌乱, 他微微紧了紧眉, 那双瞪大的白眼也重新闭了回去。
天知道这个名字他已经多久没用过了。
更直白的说, 从他最初自那个散修家里逃出后, 他基本就一直在装哑巴。要不是偶尔会和那些虫子说上些话, 他甚至怀疑到了现在,他估计已经忘了该怎么开口了才是。
他从未向这个寺里的任何一个和尚提起过他的名字, 甚至包括安竹在内, 也只是每天“施主、施主”的唤他。至于这世上唯一该知道他姓名的那个散修, 在叫了他几十年的“人蛊”后的今天,怕是也早将“叶无荒”这三个字抛在了记忆深处, 那个永远也想不起来的位置吧。
所以,这个自称是“普通人”的修者,到底是怎么知道他姓名的?
叶无荒有点儿紧张。
这种感觉是他在彻底自甘脱胎换骨变人为“虫”后,所从未体会过一次的。
从贺宇帆进屋, 他的所有虫子都像是被定身了似得停在原地开始, 到现在这人自然的叫出他名字为止。一切的一切都太过奇怪,奇怪到完全脱出了他的掌控, 而向来可以冷静寻找反杀机会的他却发现, 这次别说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