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案后的朝官仔细斟了酒盏,然后,又走向下一个坐席。
渐渐地,厅堂之中便起了些窃窃的议论之声,尽是出自那些几杯酒下了肚的朝官。
“这还是头一回见赵王,没想到这般年少……”
“那是当然,前头的老赵王一死,他又是独子,自然顺顺当当地白得了个王位。”
“这样貌生得也俊,那张耳老头儿似乎长相平常呢……”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张耳昔年娶的,可是外黄有名的美人,况身家富足,若无妻族鼎助,他哪儿当得上外黄县令?”
这话说得十分不客气,而且还故意扬高了声,好教座上诸人皆听个清楚。
赵国右相赵午闻言,似乎愤然振衣欲起,却给身旁坐着的左相贯高强按了下去,而其他赵国的属官,皆早已停了匕箸正襟危坐,神色愤忿已极。
“嘁!张耳那老儿,靠着个妇人立身也便罢了。这妇人还是个再嫁的,啧啧,为求富贵捡了个……”
发言之人想必与老赵王张耳旧怨不浅,言语间已涉不堪。
静坐席间的刘乐,忽然就觉得一股激愤与怒气汹涌而起——她的丈夫,那样光风霁月的人物,凭什么在今天这般窘迫的境况,受这般腌臜货色这样不堪的侮辱!
而张敖,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