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落过泪了。
只,每年六月间,逢母亲的祭辰,他都会避开耳目,悄悄去掖庭暴室边呆上一晚,常常便在树上过夜。
“唉……”卫氏看着眼前已然日渐长大,机变聪颖,城府渐深的孩子,心底里只一声叹息--殿下他这般懂得利益得失,却惟在母亲的事上执拗得近乎顽固。
以往她已劝过了多少回,如今竟还是……
“阿庆在掖庭遇着那左氏姊妹时,她们便在暴室外练曲子,那小丫头将一曲《凯风》奏得不成样子,我一时义气便吹了叶相和……之后,便露了行藏。”小少年神色已然平缓了过来,细说着当日的之事“我原是想胁迫她们缄口的,谁料一问之下,这一双姊妹……竟是左圣的侄女。”
“左圣?”卫氏闻言,亦是神色微微一滞。良久之后,方才自恍然之中回过了神来,既而语声里便带了几分叹息:“竟是他家的女眷呐……”
当年“生菟巫蛊”案么,左圣也是受了牵连,被处以大辟之刑,家属没官,女眷入掖庭为婢……如今,已整整七年了。
难怪殿下竟会管了这桩闲事——这孩子虽一惯顽童模样,但心底里其实剔透得很。
“那,殿下打算如何安置她们?”傅母默了片时,而后问道。
“当年,左圣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