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的字来临帖,一横一折,一勾一画地学,最终几乎能仿得以假乱真;她知道他妙笔丹青,所以请了名师来教授绘画,这个却需天资,她怎样也学不好,于是只好自各处收集了他喜欢的画作,却不敢进他书房一步,只一幅幅悄悄放在寝居中显眼的几案上……她学围棋,学六博、学琴瑟……渐渐地,也是不负所愿,她比京中任何一个士家女还要更像士家女。”荀粲说了长长的一段话,始终是平稳中带着微微的恍惚,仿佛轻声自语似的。
尤其在家族失势之后,丈夫的始终如一,不疑不弃,于她而言不止是感动,甚至是感激罢——在她的眼里,丈夫是身家所依,是情愫所系,几乎类于神祗。
也正因为这样,才会在丈夫猝然离世之后,死后,整个人都彻底崩溃,形销骨立,弱不胜衣……不久便随他而去。
真正的忠贞不渝,情深不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