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人傲骨有如性命,你如此弃自己的气节于不顾,我等羞于同你坐在一处!”
则宁脸色稍缓,见那人起身甩袖就走,众文人面面相觑,还是抵不住内心羞愧,也都纷纷掩面告辞,唯独留下那个之前侃侃而谈的举子和其友人面色羞愤。
则宁侧首,递了个眼色给小成子,小成子得令,躬着身子便退出去。
不一会儿小成子就回来了,连带着他打探来的消息,一五一十地同则宁诉说。
喻则陵微微提声:“青西何绍齐?”
“你知道?”
喻则陵拢了拢眉,道:“上次春闱,好似也是这个时候,偶然遇见,却相谈甚欢。对于时局多有见解,想法颇多,文采斐然,不同于众人。只是当时君子如兰芝,温和谦恭,怎么如今……”停顿了一下,又继续道,“本以为他会一时中第,却不想我看了几遍金榜都没有找到他的名字,后来才得知他中途弃考。”
喻则陵叹了声“可惜”。
则宁了然,唤来了和影,吩咐了几句。
楼下的气氛被之前的状况搅得有些尴尬,但是大多举子心中也是愤愤的,只是惧于时令如此,不敢冒头罢了。如今有人声张声讨,就好似一股豪气积聚于胸臆间,有挥斥方遒之感。
楼下又有争鸣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