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管他作甚!”
“放肆!”汤新台一拍案桌,震得笔架都倒了,“身为言官,若是不敢谏言,还有何存在价值!”
“言官自然要谏言,可当今皇帝昏庸,再如何谏言他也听不进去,不如换一个!”
“大胆!”汤新台只觉得心神直颤,“看来我真是将你惯的无法无天了,竟敢说出换一个的话!”
“如何不敢,自古能者居之,他无才无德,你们还任由他占着那个宝座做什么,来糟践百姓吗?”
“你!”汤新台的手高高挥起,汤妧看着那扬起的手梗着脖子不肯低头,她恨,她怨,这个皇帝毁了她的家。
汤新台看着女儿那怨恨的眼神,他竟不知道,这么些年来她一直怨恨着,他颤着手,慢慢放了下来,低着声音道,“出去。”
汤妧红着眼跑了出去,汤新台无奈地扶着桌案起了身,他在一处翻翻找找,找到了多年前他身为言官时,他的上级曾留给他的一本手札,手札的内容并不是什么帝王隐晦,不过是那个上级为官多年的心得体会罢了,曾经,他也丧命在这个官位上。
他如何不曾怨恨过,退缩过,只是身在其位,当谋其政。帝王可以不顾自己的职责而昏庸无能,可他们言官却不能懈怠责任,这不是为了帝王,而是为了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