盏明灯与一些人影,更像唱了一回空城计,早就人去楼空。
守着昼夜城的兵丁在黑夜里窃窃私语:“燧宫如今动向大异寻常,是不是打算半夜偷袭昼夜城?”
“我看很像。”
“万一他们真来……”
“那也不怕,如今我们大军达到,他们只要赶来,我们就能给他们一个教训!”
但是夜晚的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城中的松油火把似乎也耗多了油脂,变得暗淡。
直到子夜时分,三弘光芒似三道流星,于漆黑的天空骤而划过,在所有人未曾留意之际,悬停逝水上方。
一瞬前还平静的河流一瞬后卷起涛涛波浪,引得风摇云动,三人本拟水下有所埋伏,不想河流的喧嚣始终与他们悬浮位置距离三尺,不像埋伏,更像带着他们往特定方向前去。
三人对视一眼,纷纷向水流之处掠过。
此一掠又过百里,当目的地至,只见山有天高,水自天降,巍峨瀑布之下,有一人坐于瀑布底端,单手托腮,身上衣衫在风中猎猎翻飞,似全未被尽在咫尺的大水沾湿。
此地太静,静得不闻一丝虫鸟之声。
没有虫鸟之声也不足为奇,可偌大瀑布之下,没有瀑布之声又作何解?
夜晚虽暗,静疑女冠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