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的时候, 她那时第一次从老宅跑走, 在便利店的外面。那时她年纪小,囿于自身情绪。现在回忆,言蹊那时是在焦急的。
还有她四年级那次, 逃课没有准时回家时,言蹊是着急的。还有昨天,晕过去前的那个有力的怀抱,言蹊的气息确实是慌乱的。
安之在不停的回忆咀嚼中,莫点尝到了一点点甜意。
还有就是……
安之最近经常想起九岁多的时候那个亲在额头的吻。言蹊的肢体亲近也仅限于怀抱,不像在外国呆过的柳依依,也不像萧阿姨和心奶奶,也不像杨蒙蒙,开心起来就会搂过人亲。
小时候见过多次大胖小胖向姑姑索吻,都被她一掌推开来。柳依依有时开玩笑要亲她,也只能趁她不备。
安之记得那时候自己在苦恼自己的身高,坐在言蹊的膝盖上,她在劝慰她,她说不那么快长高也没关系,还想再抱她几年,然后她的额头就轻轻地被很柔软的东西碰了一下。
很快,快得安之以为是幻觉。
就只有那次,再也没有过了。时间久了,安之都怀疑是不是记忆出现了偏差,却仍固执地坚定着这是发生过的事情。
言蹊填补了她需要被女性关爱长大的那份爱。在别人那里是“妈妈”,但安之拒绝把那两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