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那句诗怎么说得来着,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是这八个字吧?用来形容现在的场景还是蛮好的,白茫茫的一片,一尘不染,看得人心情都好了。
他正想收回视线,回到病床上老老实实地挂点滴,就看见住院部楼下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么大片的白色里,她穿着宝蓝色的外套,撑着黑色的伞慢慢走着,那么显眼,即便楼层很高,距离很遥远,甚至看不见她伞下的容颜,但他却可以从她的步伐与身姿上轻易判断出来那是她。
许澄夜来了,她那么守信用,说明天来看他就真的来了,还来得这么早,金泽开始回想自己是否洗漱干净了,昨晚没洗澡,发型会不会很糟糕,可是现在挂着点滴,要去照镜子都不方便了,该死的周岩这会儿还去处理公事了,他自己一个病人在这根本搞不定。
面如死灰地回到床上,盯着扎着针的手,金泽觉得自己这次是没形象可言了,算了,反正他在她面前早就没形象了,又何必在乎这一次两次。
然而,虽然是这样安慰自己,在她真正推门走进来时,金泽还是下意识用枕头挡住了自己的脸。
许澄夜放下伞,上面的雪花融化,水渍慢慢落下来,怕脏了病房,她拐进了卫生间,放好雨伞才走出来,一出来就看见金泽从枕头后面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