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之事怪诞离奇,在下倒是有些感兴趣。”董决明眼中微亮,灼热地盯着谢昀,“你说故事,一分钱不收。”
“神医公子,你还未给在下诊治呢。”谢昀伸出一只手来,撩起袖袍放在董决明眼前。那只手修长白皙,骨骼匀停,手指自然弯曲,指尖在日光下通透生光,若是拈花带笑或挟子手谈,定然是美极的画卷,偏他虎口微有薄茧,一眼便能瞧出这是习武之人的手,且惯于使剑。
董决明是头一回遇到这样的“病人”,他饶有兴致地问道,“兄台心中有仇邪?有憾邪?”董决明将手指搭在谢昀的脉上,心中暗惊于此人内力之深厚,面上却未显。
“有惑有憾,无仇也。”谢昀的视线在董决明墨黑的发顶上落了落。
“兄台心胸倒是宽广,”董决明低低笑道,“不过也是个红尘痴儿。常言道,心病自有心药医,有惑解惑,有憾圆憾,若是有仇,报了就是。”谢昀沉默微笑,红尘痴儿啊,眼前不就有一个吗?
他自己是向来不沾染那些的,费思量。
董决明对谢昀实在是好奇得很,他无奈道,“你这心病确实是难为我了,若不是看你言语文雅,态度友善,我或许会以为阁下是来砸招牌的,罢了罢了,姑且给你开一个安神静气的方子,总是有所裨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