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肿那可就麻烦了。
她忙命浣纱等扶着沈风斓去洗了脸,这回只薄薄地上了一层粉,而后小心翼翼地穿上了那一身正红缎绣金纹广袖流苏嫁衣。
待梳洗妥当,鸡尚未叫。
沈风斓端端正正地坐在绣床上,和浣纱等人说话打发时间,“柳烟那丫头哪去了?今儿还敢睡迟,就不怕我不带她了?”
浣纱的脸瞬间抽了一下,想起古妈妈的千叮万嘱,露出了一个笑容,“妈妈说她机灵,让她在府里料理一些事,晚些小姐上轿了就能见着了。”
浣葛低眉垂首,假装偷吃一块糕点,将嘴巴撑得大大的表情扭曲。
她吞下一块糕点后收拾了表情,假装若无其事地问沈风斓,:“这个栗子糕不是很干,小姐要尝尝吗?”
喜婆不让她喝汤水,只能吃些干粮,防着一会儿行礼之时想要出恭,沈风斓只好挑些不那么干的来吃。
她摇摇头,“罢了,方才那个青团一个就饱得很了。”
窗外天光乍明,今儿是正日子,沈府沾亲带故的亲友女眷都来了,其中自然少不了陶氏和陈绾妆。
人丁单薄的沈府一场嫁礼倒是热热闹闹,唯独大门那里沈风楼没有兄弟帮衬,一个人哪里拦得住晋王的迎亲队伍?
还是陶氏有先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