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了愣,朝里头走去。
只见内室之中,锦榻之上,一个人躺在那里。
正是汪杰人。
“你是想气死为父吗?晚膳还没用,你躺在床上做什么?”
他走上前去,一把揭了被子。
只见汪杰人蜷缩在榻上,面色苍白,满额大汗。
“父亲,父亲……”
他见了平西侯,下意识地有些害怕,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平西侯面色才缓和了些。
原来他是病了,不是早早就在屋里睡觉。
“怎么病了也没人告诉为父?你这院子里的下人,也该好好整治整治。病得怎么样了?”
说着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隐约有些发烫。
不知道是在被子里头闷的,还是风寒发烧引起的。
汪杰人一听他提病,不由瑟缩了一下,面露惶恐之色。
“不,孩儿没病,没病……”
平西侯眉头蹙起,“病了就治,畏畏缩缩的做什么,成何体统?”
他越看汪杰人,越觉得他上不得台面,与长子相去甚远。
生病就生病了,难道自己还会责骂他不成?
汪杰人使劲朝床榻里躲,用被子盖住自己的身体,畏缩得更加厉害。
这样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