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师叔祖他走了,说是云游四海去了……”
无法从地上站起来,一手捧着木鱼,一手抓着木杵,一脸无措。
宁王眉头一蹙。
原以为在这个世上,也只有宁才人的孤坟和这座法相寺,会一直等待着他。
没想到连法源都离开了,不声不响,一句告别都没给他。
“什么时候走的,可说了去哪不成?”
无法抹着眼泪,“昨天刚走,没说去哪。他说陪伴了殿下这十余年,依然没能用佛法让殿下开悟。他觉得有愧于宁才人,一赌气就走了……”
愧对宁才人?
宁王一时不解,露出了疑惑之色。
无法道:“师叔祖说,他头一次在树林里把殿下带回来,就是受了宁才人的嘱托。当时宁才人还是一缕新魂,师叔祖怜悯她为母之心,便答应了她,她这才肯投胎而去。”
他素来知道,法源是有些神通的人。
没想到他们的相遇,竟然还是因为宁才人。
他的话音艰涩了起来。
“他还留下了什么话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