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犯一直是一个人关押,我们这些狱中当差的,也不被允许同他说话。这十来年过去了,还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殿下可要做好心理准备,一个十多年无人谈话的人,还会不会说话都未可知……”
“谁不允许你们同他说话?”
宁王问出这话后,看到牢头为难的面色,心中便有了数。
除了圣上怕丑闻泄出,还会有谁呢?
一个人十多年待在监牢中,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说话。
这种处境,不是宁王可以想象的。
那个人或许已经疯魔,或许已经痴傻,或许……
他不敢再想下去。
牢头领着他走到天牢的尽头,最阴暗湿冷的角落。
他自己似乎也很少来此,禁不住掩了鼻子,朝宁王连连道歉。
“对不住殿下,下官不知道此处这样气味腌臜。请殿下去外头稍待,下官命人他带到干净的屋子里去。”
阴森的牢房中,透过缝隙极大的铁筋栅栏,依稀可见里头坐着一个人影。
他衣着破烂,头发长而蓬松,面对着墙角安静坐着。
透过一扇小小的天窗,依稀可以看见他蓬乱的发丝中,有什么小虫在钻来钻去。
而那人像是没了知觉一般,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