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气喘吁吁,桌上是她好不容易买到的立体拼图,打算用来换掉之前被水泡坏的双面绣屏风的,拆的时候分了上下左右,她特意记了一下。
当然,是有点乱。
但是乱的特别有安全感。
喻润皱着眉,忍了忍,然后忍不住回头又看了一眼,又皱了皱眉。
……
孔安槐索性拿了一块披肩直接盖住,回头瞪他:“我觉得你可能有强迫症。”
牙刷要放同一个角度,毛巾对叠一定要对称,晚上睡觉的枕头非得要跟床头柜紧紧贴着不然他就会一直动。
看到凌乱一点的东西,不让他收拾还会心情不好……
一肚子腹诽还没想完,就整个人被凌空扛起来丢回床上。
“又赤脚往下跑。”他语气恶狠狠,然后伸手碰了碰孔安槐的眼皮,“还没消肿,你明天怎么见人?”
“反正肿了他们也不会以为我是哭过了。”孔安槐倒是很看得开。
她本来是回来安慰喻润的,现在反倒是她发泄了一场之后觉得身心愉悦,这段时间因为工作的烦躁和莫名被黑之后的压力都消了不少。
“你真不介意?”她一直没有再提他家里的事,包括躁郁症,包括遗传。
如果她对喻家的了解,是从喻泽嘴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