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淡淡道:“最后问你一次,夏暁在哪儿?夏家人在哪儿?”
萧媛早已被激怒了,全然听不进他的问话。
她尖着嗓子叫道:“周斯年!你竟然为了那个贱婢这般跟本宫说话?!”纤细的身子不住地颤抖着,不知是怒极还是慌乱,“信不信你出了这个门,本宫叫那个姓夏的贱人一尸两命!!”
张口贱婢,闭口贱人,真是不可理喻!
周斯年捏了捏眉心,厌烦的同时,心中的嘲讽更深。
这就是他自年少便心悦的人,如斯可笑!
早已麻木的心此时犹如被现实的丑陋戳了无数个洞,藏在心底仅剩的小火苗被一桶冰水无情灌入,浇熄了唯有的一点火热。他再没了兴致打嘴仗,冷着脸走到萧媛身边,一掌劈碎了她手边的丝楠木案桌。
萧媛陡然被巨大的碎裂声吓到,跳着脚,抱着耳朵便尖叫出声。
无论何时面对萧媛,这个女人总是高高在上,总是在冲他发泄怒气,永远一副他周斯年欠她萧媛的,他生来就该包容她所有的任性与妄为的嘴脸。周斯年此时觉得茫然,突然不明白自己究竟在执着什么。
自嘲地扯了扯嘴角,他丢下一句:“如果你敢动她,别怪我不顾及你的脸面!”便冷着脸大步踏出朝晖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