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讲了一句什么话,拽住裴向雀的手腕就往厕所去了。
现在在上课,走廊一片安静,只有两个人匆忙的脚步声。厕所也是空无一人,安知州把水龙头开到最大,撸开裴向雀的袖子,白净的手腕上多了几大片红色,是方才被热水溅上去的。
冰凉的水冲在皮肤上,裴向雀抖了抖,有点想往回缩,不过触及到安知州警告的眼神,胆还是太小,没动。
一边冲着水,安知州还是忍不住教训起了裴向雀。他现在年纪还小,忍耐力不够,觉得裴向雀太傻傻的,不明白事理,想要教他不要只顾着别人。可是说完了,瞧着裴向雀懵懵懂懂的眼神,又摇了摇头,“你傻,我也跟着傻。你又不明白。”
那么一大段话,裴向雀只捉住了重复的“傻”字,见安知州笑了,结结巴巴,不太利索地辩驳,“我,我不傻。安知州你偷偷讲我坏话。”
安知州:“……”
“不好意思,我光明正大讲的。”
他真是个十分记仇且锱铢必较的性子,刻意加重语气,把这句话反反复复说了好几遍。
裴向雀实在是没什么吵架的经验,只能干巴巴地反击,“你才傻,你才傻!”
安知州笑了笑,不和他计较。观察了一下裴向雀手腕上的皮肤,关上水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