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啊”了一声,难得的不镇定,高高的一摞数学作业散落了一地,手忙脚乱的收拾了好一会。
上课的时候,安知州撑着半边下巴看着窗外,心不在焉的模样。
他心想,至少,现在不必担心这件事了。那件事不会被捅到老师那里,他可以继续拿着奖学金读书学习,考上大学,好像一切都很好。
大约是因为卸下一直以来沉重的心理负担,安知州这一天都过的飘飘忽忽的,像是在梦里似的,中午吃饭的时候,裴向雀偷偷塞了好几块肉给他,他都没有拒绝,和着饭菜一起吃下去了。
可是一回到家,安知州的梦就醒了。
安镇在躺椅上吵吵嚷嚷,搪瓷杯往地下一摔,“丧门星回来的这么晚,是想要饿死我吗?”
浸了烟灰和烟头的水溅了安知州满身,他自嘲地笑了笑,反正安镇想要骂,总是能找到借口的。安知州只能蹲下来,一点一点的收拾完了,又去厨房里炒了一个菜,将昨天的饭焖了,自己分了一小半,别的都送到了安镇的房间里。然后背着装满了别人作业的沉重书包,走到了自己的小房间。
这个小房间又破又旧,墙纸灰暗斑驳,房顶中间吊了一盏接触不良的灯,像是个堆杂物的隔间。墙角摆了一张瘸了腿的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