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犹犹豫豫地,没有下得了手。
陆郁探身过来,轻轻问:“怎么了?”
裴向雀吃了一惊,欲盖弥彰地捂着半边脸,眼神微躲,含含糊糊地说:“没,什么没什么的。”
“那你把手拿开,”陆郁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了,眉目收敛,多了严肃和认真,“乖,拿开手。”
陆郁又重复了两遍,不复往常的温柔,语气坚决且不容置喙。
裴向雀瑟缩了一下,向沙发后面躲了躲,还想做一番垂死挣扎,可是陆郁现在实在是没什么耐心,俯身探了过去,一只手毫不费力地捉住了裴向雀两只细细的手腕,摁在沙发靠背上。另一只手抬起他的下巴,稍稍用力,撑开了下颚关节,裴向雀不得已张开了嘴,陆郁低下头,同裴向雀离得很近,连两人眼睫毛似乎都交织在了一起。
陆郁仔仔细细地看了好一会,终于像是找到了罪魁祸首,长在口腔最里面的那颗板牙有一道黑色的缝隙。他伸进手,朝那颗牙探了过去,裴向雀只好尽力张大嘴,生怕咬到了陆郁。
果然,陆郁的手一碰到那颗牙,裴向雀就疼的一缩,却还要克服疼痛,勉强撑着自己不能合上嘴。
“好了,阿裴,”陆郁松开手,无奈地叹了口气,其实在看到裴向雀的样子时陆郁就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