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虽然这时候已经过了凌晨,两位老师在楼下的客厅点了盏灯等他,见了学生家长总有些不太好意思,毕竟是他们没把学生看顾好。
“陆,陆先生,这么晚还下着雨麻烦你来,实在是……”
李程光料想陆郁没有闲情逸致搭理这两个人,就先上前一步和他们交谈,引开了话题。
陆郁脱下罩在外面的雨衣,那件雨衣几乎没什么用处,他整个人浑身上下都湿透了,连眼睫毛上都凝了小水珠,却因为背脊挺直,气质冷峻,没显出半点狼狈。他并不在意这些,用手将头发向后背了过去,覆盖着薄薄一层皮肉的修长指骨穿过发丝,水珠从上头顺着手腕滚落下来。陆郁半仰着头,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的几个人,眼神冷淡,又有莫名的压迫感。
他似乎是没头没脑地忽然问了一句:“他的房间在哪?”
一个老师如梦初醒似的,带着一行人去了裴向雀的房间,心里还有些奇怪,资料上不是显示裴向雀只是一个孤儿,被青少年救助中心救助,怎么会有这样一个看起来就很不凡的叔叔。
旁人都停在了房门口,只有陆郁一个人推门进去了。
陆郁的脚步在踏进这间屋子的时刻便放轻了。这是一间很普通的双人间,顶多能算得上干净整洁。陆郁的视线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