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好,明天大年初一就去陆成国那里装个可怜了断,就能收到尾款了。
她美滋滋地想了一会,连刚刚输了的那一大笔钱都不怎么心痛了。
陆郁又处理了几封邮件,嘈杂的水声渐渐停歇,雾气似乎凝结成了水珠,里面投影的人影更加清晰,清瘦高挑,但还是模糊的。
门枢发出“咔嚓”一声,裴向雀才洗完了澡,赤着脚从浴室里走了出来。他整个人还是湿漉漉的,浓密的睫毛上还沾着水珠,乌黑的头发还是潮湿的,往地上滴着水,浸透了身后的大片衣料。
那是无意识的诱惑。
陆郁关了手机,朝裴向雀招了招手,“过来。”
又问:“怎么没吹头发?”
裴向雀蹲在陆郁的身前,“怕,怕陆叔叔等,等太久了。”即使是成了男朋友他也改不掉“陆叔叔”这个称呼,因为这三个字对他而言,不仅仅是一个称呼,更是温暖与安全感。
陆郁笑着说:“我有什么好着急的。又不会跑。”
裴向雀委委屈屈地小声嘟囔,“又不和我,在一起,睡觉,怎么不会跑。”
“不跑,和你在一起睡。”陆郁无视裴向雀忽然比星星还要亮的眼睛,“就是睡觉,和我的小麻雀一起。”
即使是这样,裴向雀也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