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拇指不停地按删除键,眉头微皱。
“好消息就是,你又获奖了,美国自然协会摄影大奖,这可是全世界范围内最有影响力的国际野生动物摄影比赛之一啊,可喜可贺。”
“哪幅作品?”
鹿鸣有种不祥的预感,按删除键的手顿住,放下相机,双手拿稳手机。
“亲爱的,你什么时候回来啊?”片刻前还母老虎一样凶神恶煞的女人,声音突然嗲起来:
“别忘了下午还有个很重要的采访。”
“坏消息是什么?”
“……就那只阴魂不散的小奶狗啊。”
“我接受无能,你自求多福。”
鹿鸣手撑地站起来,双腿发麻,无法受力,单膝跪在了披毯上。
她拿着电话的手撑在膝盖上,腾出一只手去揉小腿,齐膝的平底靴皮质有些硬,她揉得很吃力。
“诶,姓鹿的,你一个加拿大不列颠哥伦比亚大学的高材生,智商海拔堪比珠穆朗玛峰,还搞不定一只小奶狗?”
“学校没有开如何搞定一只小奶狗的课程。”
鹿鸣想到参赛照片,抚额,揉了揉太阳穴,坐下来。
“周笛,我警告你,不许把我那张裸`照拿去参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