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子涛说着说着,自顾自笑了。
“他那算什么狗屁金融大腕?就是空手套白狼,骗股民的钱。”
他看起来有些激动,说话也不像平时那么诸多顾忌。
“种树有什么不好?大木是栋梁,林相乃国相,草木富即国富。梨树能活三百年,核桃树四百年,榆树五百年,桦树六百年,樟树栎树八百年,松树柏树上千年。千年之后,也许有人会因为一棵树,想起我这个古人,可谁会想起一个骗过钱的金融大腕?”
程子涛一口气说了一大堆,出了憋着的恶气,心情舒畅了很多。
鹿鸣只是听着,没有插话,她知道他只是需要一个听众而已。
“姐,你是不是觉得,我说这话很牛逼?”
鹿鸣被他问住,不知作何回答。
程子涛一脸自嘲,继续自问自答:
“当我伸手向我爸要钱的时候,我就是个傻逼。我鄙视他,更鄙视我自己。我能怎么办?我也想改变啊,可为什么那么难呢?”
程子涛声音里充满了沮丧,但有人在眼前,他没有像一个人的时候那么放任,反而笑了。
“那次,我爸又把我骂了一顿,我下定决心,一定要追到一个女朋友,证明我不是个怂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