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还挂着晶莹的水珠。
这个女人,竟然这么容易哭,又这么容易笑。
在外人面前,她只有一种情绪,那就是没情绪,可见,她大多数时候都是压抑着的。
他们分开的这些年,她一个人是怎么过来的?
“听过跳蚤的故事吗?”
“没有,跳蚤,多恶心啊。”鹿鸣想想就觉得毛骨悚然。
“恶心不恶心,听完故事再下结论。有人做过测试,跳蚤能跳的高度是它身体的400倍。把跳蚤放进杯子里,它能轻而易举跳出来。如果在杯子上面放一个盖子,它往上跳,撞到盖子,多撞了几次,它会调整往上跳的高度,控制在杯盖以下。即使把盖子拿掉,它也跳不出杯子,因为它跳的高度不会再超过杯盖。那些你认为做不到的事,很有可能是你给自己加了一个杯盖。所以,不要给自己设限。”
鹿鸣一向对这种所谓的励志故事不感兴趣,可从他口中讲出来,尤其刚刚经历鸡冠头的事情,她好像能接受了。
“把我跟跳蚤比,你就不嫌脏吗?”
“不嫌,脏也是我身上的跳蚤。”
鹿鸣发觉这男人情话说得越来越自然,出口就是,常常带着一股泥土气息,忍不住笑了,想起张爱玲小说里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