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啊。”
“猜不出。”辛不离挠了挠头,露出一缕难为情的憨笑:“你的心思,我从来就没猜中过啊。”
莲生做个鬼脸,两手一摊,捧出一只布囊。织锦面,素帛里,五彩花鸟联珠图案,解开系纽,布囊缓缓向一侧展开,现出囊内九个袋口,置着九簇烁烁发光的银针。
“这是……灸针?”辛不离的双眸顿时瞪得滚圆,用力在裤脚边擦净双手,小心翼翼地接过:“毫针,火针,圆利针,三棱针,长针,梅花针,火铍针,镵针,鍉针……天哪,你从哪里弄来?”
“买来的啊!还能从哪里弄来。刘记的手艺,敦煌城里最好的灸针,我可是盯了好久啦!”
“你……你怎么买得起?”狂喜与困惑交织,让辛不离本已渗着汗珠的额头,瞬间汗流滚滚:“这套银针,要价一千二百文!我,我也盯了好久……你哪里来的钱!”
“前天,发工钱啦。”莲生双手拄在膝上,俯下身来,得意洋洋地瞄着辛不离的脸:
“不离哥哥,你猜猜看,我每月工钱有多少?”
苦水井的孩子,真是长到这么大,都从来没有一下子拿过这么多钱。
平日里揣个十文八文,已经觉得沉甸甸地压得佩囊都承受不住,却原来那十文八文铜钱根本是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