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后,郁桂舟真是把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读书了,好在他感兴趣,而郁家的书上还注明了前代有名大儒的注解,他看得还算通透。
如“学而时习之,不亦悦乎”这句话,书中就注解了几名大儒的注解,惯常理解为:学了以后,又时常温习和练习,不也高兴吗。其中前代有名的典儒和范儒派觉得“学”并非是指学习,他们一个指应是学说,一人应则是主张;而“时”并非时常的意思,典儒派则理解为世道,范儒派则认为“习”字的解释为采用。
通俗来说,就是典儒派的意思为:把学说传播到这个朝代里让众人知道,不也是件很高兴的是吗。
范儒派的意思则为:自己的主张,要是被别人采纳了,那就太高兴了。
郁桂舟就好像是在书里看到了一场辩论大赛似的,被几家儒学时时刻刻的茶毒,当然,依他说还是惯常理解最为主流,也更平易近人,让人通俗易懂。只是,脑子里关于科举为数不多的记忆告诉他,要当官,必须得怎么晦涩怎么来。
如同凡人和神仙的区别,在人世间,为官者和平头百姓总是有一道天罡鸿沟,越是高官,越是喜欢用高深的、复杂莫测的之乎者也来代替“你吃啥”“你叫啥”的粗俗字语。
反正就是有多高的逼就装多高,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