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月早就习惯了她这一副提起郁桂舟就变成个娇滴滴的小娘子模样,直摇着头,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问了一句:“你家那郁秀才怕是快回来了吧?”
“可不是,前几日就收到家书了。”郁桂舟已经一载没回来过,庞氏早就念叨着想见见她大孙子了,头几月,家里那一茬稻子收割了后,庞氏让郁当家又买了一茬秧面栽进地里,原先放的那些鱼儿更是一尾未动,全都养在了田里等着相公回来呢。
她看着张月突然有些恍恍惚惚的模样,心里跟明镜一般,这下还找了由头回嘴过去:“方才还打趣我呢,你瞧你这模样,莫不是想到了下月出嫁的事儿?”
张月眼一瞥,侧了头不说话了。
“那位施公子如今怕也是回桓县去准备下月提亲的事儿了,”谢荣见张月眼敛微动,心知她是紧张不安,不由走到她旁边,拍了拍她:“你莫要担心了,桓县虽远,但施公子是读书人,且学问极佳,以后说不得也是做官的,到时候,你还得跟着他满大魏的跑呢?”
“那你呢?”张月咬了咬唇,问道。
“我,”谢荣有些讶异:“若是相公做官了,自然是他到哪儿我到哪儿。”
施越东的为人、模样,她从府城回来后,也悄悄给张月说过的,再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