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室看他不顺眼,就过继给了族里的一户没有儿子的人家。许是这位旧相识自觉亏待了这个孩子,平日里私下也是暗暗接济,甚至比待府里几位正经姨娘生的孩子,还要强上许多。
大老爷心下就想到了季嫣然。
他先和那位旧相识做了口头约定,回家之后和大太太一说,大太太也觉得倒算是门合适的亲事,又去回了老太太,就订了下来。
季嫣然虽然有些不如意,但是长辈们已经决定了的事她也无法改变,只好学着季初然的样子,每天关在屋里绣嫁妆。
季老太爷并不关心儿子庶女的婚事,但是听了这事,倒是被提醒了。腊月中旬,家学的几位先生纷纷放假回乡,书院也紧跟着放了假。季昀回来的第一日,当晚就被老太爷单独叫进了书房。
“我想着,明年刚好是乡试之年,你在书院也读了几年,不如趁着这个机会也下场试一试。中或不中,都无大碍,重点是先去感受一下。”季老太爷教起长孙来,要比教儿子多了几分耐性,语气也是不缓不急,不给长孙丝毫压力。
季昀听了这话,倒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孙儿原本也有这个意思,不想祖父先说了出来……”
他顿了一下,又补充道:“就连书院里的老师也是这个意思,都鼓励孙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