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罗代张氏送他至门口,回来时,悄声禀告道:“安七爷与秦二爷伤了人本想一走了之,表少爷说不过十几、几十两银子的事儿,要是走了,这附近离着六部近,围观者肯定有六部的人,各位又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保不齐被人参奏一本给家里大人惹麻烦,所以他们才留下给受伤的少年请了郎中。”
“合该如此,”张氏赞同地点点头,“穷苦人家看病疗伤不容易,赔些药钱正是应当。”说着不免想起秦夫人说过的话,说魏珞一双眼沉静得可怕,根本不像十五六岁少年人的眼。
在张氏看来,哪里就这般夸张了。
虽说魏珞礼数太过周到显得老成,可总脱不开少年习性,换成杨峻或者魏璟,怎可能随身带着木刻小动物送给人玩儿?
侧眼瞧见杨姵手里的兔子,张氏笑着赞道:“刻得还真不错,难得连胡子都丝毫不乱”。
杨姵应道:“对啊对啊,三表哥手真是巧,上次阿妡就说他可以在庙会摆摊卖……不知道下次再见到他,会不会带几样新的,其实我最喜欢小猫和小狗。”
杨妡抬手点一下她的脑门,“你这就叫得陇望蜀,得寸进尺。”
杨姵捂着脑袋嚷疼,又想伸手还击。
张氏竖起手指“嘘”一声,低笑着喝止:“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