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妡往脸上施了些脂粉,对着镜子端详番,吩咐红莲,“爷不在家,我不好与王爷久居一室,你让泰阿往杨府请我爹或者大哥来陪王爷喝茶。”
红莲应着匆匆离开。
少顷,李昌铭与杨姵进了院子,松枝毕恭毕敬地跟在后面。
杨妡站在屋门口,见状忙迎出去,规规矩矩地行个福礼,“见过王爷王妃。”
杨姵一把拉起她,“你既还病着,多么多礼干什么,快进去。”
杨妡抬头,有气无力地笑,“礼不可废,哪能没有个规矩方圆?”
李昌铭飞速地睃杨妡几眼,心底涌上一股莫可言说的失望。他本以为会见到个楚楚可怜的病美人,穿着半旧的衣裳,松散着发髻,慵懒地倚在炕边,目光流转就是淡淡的风情。
没想到她竟然打扮得这般用心。
既是如此,跟王府那些侧妃与侍妾又有何差别?
枉他牵肠挂肚了这些天。
失望之余,李昌铭莫名地又觉得松了口气。
他虽是高高在上的王爷,但他跟魏珞在宁夏共过生死,惦念着别人的妻室总归不是件光彩之事。
绮念散开,李昌铭当即恢复到素日矜贵的神态,端坐在厅堂上首的太师椅上,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屋内的陈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