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冻疮。
早知道魏珞是个不念旧情的人,她也就不撺掇腊梅那般行事了。
记得她刚到京都的时候,身上还病着,张大娘给她请郎中,给她裁衣裳,掌管着秋声斋的吃喝拉撒。
魏珞几乎从来不过问这些琐事,一切由张大娘做主。
可谁能想到呢,魏珞竟是翻脸不认人,那么有资历的老人说撵就撵了,半点没有通融。张大娘的儿子先后来求过三次,魏珞都婉言推拒了。
现在秋声斋里外都掌握在杨妡的手里,偏生杨妡手下那些人个个不好相与,面上笑盈盈的,却一点不通人情,就连她去正院找杨妡都千阻万挡的,生怕她会吃了她似的。
不就是个伯府的姑娘吗,有什么神气的,她还是瓦剌的公主呢。假如当初宁馨没有逃走,她现在就该住在瓦剌宫里,过着锦衣玉食奴仆成群的生活。
说不定苏哈木还会替她挑选个英俊潇洒的驸马。
依着她的姿容,哪个男儿会不爱慕她?
总归过得要比杨妡强多了。
安平臆想着自己可能有的生活,忽地将手里衣裳往盆里一扔,走进內间,拉开炕桌上的抽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