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眼看她:“谁欺负你了?”
谢楚清抬眼,借着车灯的光线与顾行对视。她醉着酒,被雨水冲刷得半眯着眼,眼角微红湿亮,唇色也比以往要殷红,声音因受凉而细碎颤抖着:“你逼我,非要让我觉得是我欠你的。”
顾行知道她不喜欢欠人人情,但她欠他的,已经多到无法细数了。
而他是故意的。
醉酒后的谢楚清再也想不到更多,语气控诉地把话接下去:“顾行,你欺负我。”
她说着说着就不自觉地咬唇。顾行顿了顿,才伸手去抚谢楚清眼睫上的雨水,接着拇指轻按在了她的下唇上,没让她咬唇咬太狠。
他“嗯”了一声,承认:“我欺负你了。”
谢楚清感受到他的手指按压在自己唇上,刚想伸舌去抵开,就听到了后半句:“除了我,没有人能欺负你。”
她看着顾行的脸,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句。
有句话说,人无癖不可与交,以其无深情也。
她认识顾行这么久,印象里他似乎确实没有什么个人喜好,对着纷沓至来告白的人也丝毫不留情面,算是薄情了。
谢楚清从记事到现在,不是什么弱势的人,而顾行则更强势。人和感情不像定了性的实验结果,这两样是她即使有心、也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