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许久不见人应,拿了钥匙进去,他找遍了每个角落,哪里还有梁佳茗踪影?
电话依然打不通,梁佳茗这是扔了颗炸弹然后人间蒸发了,他空有一腔怒气却无处发泄,心中又有担忧交织在一起,车子开到路家宅子外,夜深人静,宅子里一片静谧,他整理着思路,要怎么解释?他不知道。
想不清楚,他没有勇气去敲门,只能在车内徒劳地思考对策。
这一夜及其漫长,又何其短暂,他还未曾想出像样的解决办法,天空亮起鱼肚白。
他下车,伸展四肢,长腿长胳膊在车里蜷缩一夜,浑身不舒服,外面空气清新,他摸出烟来,打火机“咔哒”一声,幽蓝色火苗蹿起,他深深吸了一口烟,心口的郁结依然无法散去。
打从亲子鉴定这件事闹起来到现在,路念笙为他做了多少让步他看的很清楚,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让,原本就不符合她的性格,可是为了他,她妥协了,他什么都没能为她做,这场婚姻似乎也就是这样,她给予他的远远要比他想象的多,现在出了这种事,他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求得她的原谅。
路老爷子素来有晨练习惯,穿了运动衫跑着出门,抬眼就见傅子遇靠在车上抽烟,低头若有所思的模样,路老爷子一愣,脚步放慢了,走过去。